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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法大师『两次西渡赴唐说』-

 
■ 中文水平问题 ■ 


 于是又出现一个大师的中文会话能力问题,对于大师为什么能轻易乘上遣唐使船的问题,历来的解释是因为相信他与中央政府的亲密关系和作为翻译的能力。问题是中文的发音。中国大陆幅员辽阔,不同地区同样是中文,其发音完全不同。海边的人和内地人之间同是中国人也需要翻译。如果大师在奈良的学生时代学过中文会话,那么大师既学过福建方言,又学过陕西方言,在当时的奈良果真能学到那么多内容吗?

 是大师呈上「为大使与福州观察使书」,中国方面也消除了误会,允许上岸,对于这一点空海的遗言书中也没细谈,尚不明确,果真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可以想像大师的中文水平完全达到了被误认为是中国人的程度。被看错不仅是因为会话熟练,而且连只有中国人才懂的日常生活中的细微之处大师都清楚。在二次大战刚结束时,在中国大陆生活的很多日本人平时会有生命危险,其中有的日本人化装成中国人逃出危险地区。

 其中逃出危险地区而又保全生命的只有那些长期、数十年生活在中国人中间,对中国人的生活习惯十分了解的日本人。记得甲午日清战争时有这样的事:化装成中国人进行敌情侦察的日本军官,因洗脸方法不对被发现是日本侦探杀掉了。

 也就是说,如果对中国人的风俗不熟习和中文讲的不到纯熟的程度,在一千多年前的国家关系中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使命讲清楚的。那种情况,只要想象一下,假如我们在亚马逊河热带雨林中遇到了攻击性极强的原住民,陷入困境时的情景,便可充分理解了。

 当然那是假设在日本学习过当地的语言。

 与此相比,大师呈交公文的从容自信达到何种程度呢?这种从容自信不仅是在课堂上学习过中文的人具有的从容自信,而且是非常熟知日常生活中中文的人才可能具有的从容自信。

 在船只漂流时,大师一定既能跟在周围打鱼的进行交谈,又能跟由于好奇心赶来的当地人从容进行交谈。可以想像大师所讲的中文几乎跟中国人一样,而且还能讲一些方言,对中文非常精通。正因为如此,被怀疑是非法入境时,也能够解释清楚说服他们。把中文学到如此熟练程度在当时的奈良果真能够做到吗?假如解释成大师在留学前十年在深山修行的话,那么他的中文在哪儿学的呢?在久米寺发现大日经的大师知道在国内不可能研究清楚他的问题,应该马上通过朝鲜半岛或利用贸易船只西渡赴唐。

 大师之所以能够在“天文数字的艰难度”下,能够作为遣唐使船的翻译乘上遣唐使船,是因为在十年的中国大陆生活期间所学到的惊人的中文会话能力,而且还有与中国各方面十分密切的关系。

 假如空海的神秘的十年确实是在此期间西渡赴唐了,那么下面的问题是:空海这样的人物在正是乘遣唐使船留学之前已经西渡赴唐,是否有证明这一点的中国文献、传说呢?于是我想起来了在二次大战前作为到海外传教的传教士的故事中有关空海的传说,这在当时中国各地都流传着,那些传说主要流传在完全脱离了空海西赴长安路线的地区。

 关于中国方面的文献资料,近期会有发表。总之,在二次大战前在中国各地都有空海的传说,这是事实。

 大师为什么向弟子们隐瞒自己乘遣唐使船之前曾经去过中国这一事实呢?在空海的遗言书中留下了惠果阿阁黎(密教七祖)迎接大师时的话:“吾等汝久,来何迟矣”。

 大师也许是想把蒙娜丽莎式的微笑一样的谜团留给千年后世的弟子们。“吾等汝久,来何迟矣”这句见面寒暄的话不是初次见面时说的话,而是很熟悉的人之间的对话。大师也许在想象将来某一天有人能解开这句神秘话语的含义,一边遥望长安而说出的回忆自己青春时期的感慨。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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