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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海两次西渡赴唐说 -
河内长野市 阿修罗窟主人 佐藤 任


■ 佐藤 任(SATOU TAMOTSU)先生的简历 ※宝善院住持的高野山大学时代的老前辈。
  1932年生于广岛市。获高野山大学硕士学位。主要译作有:D-查德巴蒂雅雅(チヤットーパーディヤーヤ)著的古代印度唯物论《顺世外道》(刊行会)、《古代印度的科学和社会》(同朋舍出版)、《古代印度科学技术史》(东方出版),主要著作有《古代印度的科学思想》(东京书籍)、《印度炼金术》(东方出版)、《打开密教的秘密之门》、《空海的神秘之处》、《佛(Buddha)之谜》(出帆新社),最近的著作有《南印度传统医学悉达(Siddha)医学的世界》(出帆新社・2006.9.26出版)

  居住在美国的国际政治学时事评论员藤原肇(在日本国内出版有多部著作。在google搜索中点击次数达36,300次的超级知名人士。)去年四月访问敝舍、闲谈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日本僧人空海(774-835年日本佛教真言宗即东密的开祖,唐代付法八祖之一的八祖)在乘遣唐使船西渡中国之前,已经去过一次中国,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因为问得太突然,我没能明确回答出来,只回答说:“有可能”。

  当时看样子藤原先生想就这个问题跟我进行深入交流。此后,我回忆起了松下隆洪(日本佛教东寺真言宗的宗会议长)曾经主张空海两次西渡中国说,所以很快给神奈川县平塚市宝善院住持松下隆洪发了一封信。他的回信中寄来了一九七七年(昭和五二年)十月十五日在《六大新报》上刊登的论文「空海之谜的情况―弘法大师二次西渡赴唐说」(弘法大师是空海的谥号)论文的复印件和作为纪念制作的大师塑像的照片。该大师塑像叫做“请来大师像”,是从中国五台山仰望日本,现今仍然屹立在宝善院正殿前。

  松下对空海的疑问“空白的七年”是如何形成的,一个无名小辈的留学僧能够得到乘坐遣唐使船这一国家最高级别的渡海赴唐的机会的原因,归国后大师出现在社会上及出人头地的原因,大师的中文水平的原因,两个多月海上漂流中只有大师身心都能保持健康状态的原因等问题都一一作了解答。


立于平塚市宝善院大殿前的“再来大师像”
从五台山眺望日本的弘法大师

 转到另一个题目,在兴福寺学习法相唯识学、跟空海一起赴唐的灵仙在长安的醴泉寺译经僧般若三藏的手下从事译经工作,后来上了五台山修行。嵯峨天皇为表彰其功绩把大量砂金托渤海僧贞素转交给灵仙。收到该奖赏的灵仙通过贞素把佛舍利和新译经典献给了天皇。淳和天皇(嵯峨天皇的继承人)也把大量砂金托贞素转交给灵仙,可是贞素到达五台山时(八二八年)灵仙已经被药死了。

 作者本人关注的是渤海国的人物担当了嵯峨天皇、淳和天皇和灵仙之间的使节。正如松下隆洪先生所说,如果想去中国大陆,既可乘海盗船,也可乘墨鱼船。渡海最近处是在朝鲜半岛南端登陆。

 当时,渤海国和日本交往十分频繁,而且通往渤海国的路线是公认的日本赴唐的迂回路径。例如,第十九次渤海国使节李承英来日本是在八一九年十二月十四日(弘仁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在第二年(弘仁十一年)回国时,接受日本方面的请求让去年乘坐新罗船来到日本的现在希望回国的唐代越州人士周光翰和言升则等搭乘把他们送回国。嵯峨天皇委托人把书信和砂金带给在唐朝五台山留学僧灵仙的是第二十次渤海国使者王文矩(八二一年十二月十四日/弘仁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来到日本)回国时的事情。




灵仙三藏大师的行迹和作者(1992年7月)

 淳和天皇再次托人带给灵仙大量砂金的事是第二十二次渤海国使节高承祖来日本 (八二六年/天长二年)时的事情。

 话回到空海,空海乘坐渤海国使节船或日本派往渤海国使节船西渡中国并不是太困难的事。例如在空海著的佛教书《三教指归》(七九七年/延历十六年)的第二年乘坐日本派往渤海国使节船是完全可能的。

 空海把从唐朝带回的经文等的目录编写成《请来目录》上奏朝廷。其目录中,他见到长安青龙寺东塔院的惠果大师(唐密付法八祖之一的七祖),并得到真言密教秘法真传一事写得很详细。

 空海拜访阿阇黎惠果大师时,惠果大师说:“我早知你要来这里,吾待汝久。今日得以相见,太好了,太好了。我报命(寿命)将尽,然而授法传承之人尚无,请速备香案、鲜花入灌顶坛。”

 空海(唐密八祖)强调,惠果大师(唐密七祖)是从不空三藏(唐密六祖)处得真传密教的人物,而且自己是从惠果处得真传的正统佛法体系。

 惠果大师对空海说:“早知道你要来这里,吾待汝久。”松下隆洪先生说:“吾待汝久。”这句是面对面说的话,而且不是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是已经认识的人之间说的话。这是合理的推测。

 如果把这个推测再深入的话,那就是空海已经来到长安学习,从惠果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惠果认为他是适合传授密教的人选。于是惠果就催促空海回日本,以日本正式使节的一员再次来唐。空海有中文的才能,又懂梵语。这是由于他在日本有学习的基础,更由于他来过一次中国能说中文。经卷和文物也是第一次留学时收集保存下来的。



金阁寺的灵仙碑
 空海寄给渤海国的王大使的书信收集在《高野山杂谈集》中。王大使即王考廉是在空海伴随遣唐使赴唐时(八〇四-八〇六年)也被渤海国派遣赴唐,此时他们便成了知己的朋友,王考廉作为渤海国大使到达日本后,向高雄山的空海赠送了书信和诗。空海心怀喜悦和感谢之情写了回信,主要内容是“因为使者来迟了,所以在王考廉归国之前不能进京,非常遗憾”。王考廉的归国船损坏,在等待建造新船期间患天花死亡。

 空海的没有记载的七年的谜团,现在根据新的假设进行推测,也许能填补这七年空白。今年是弘法大师西渡赴唐朝长安一千二百年纪念。因为既无记载又无文件,所以被认为是空海一生谜团的空白七年“也应该积极地以丰富的想象力、洞察力去推测。高野山真言宗在此值得纪念之际,正在策划一系列的文化活动和纪念活动。活动之一便是填补这“空白的七年”。

 在平安初期的僧人惠萼在八三五年,即空海入山修行(入定)之年,受皇太后橘嘉智子之命赴唐,向五台山奉上了皇太后的宝幡。八五五年再次赴唐。在渡边照宏·宫坂宥胜合著的《沙门空海》的简略年谱中记载有八六二年空海的弟子真如亲王赴唐时,惠萼跟从前往。若如此,惠萼便三次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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